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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95.第9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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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

木蘭與木槿姐妹脫籍之後, 就不再適合在府裏掌管俗物。她們姐妹明面上算是賈府的客卿,其實專門替鳳姐管理四十幾個門徒。

鳳姐給自己隱藏門派起了個名字叫青靈門。

木蘭木槿如今當是青靈門的掌事。主要是負責管理靈田藥田的耕種開發, 徒弟的衣食住行,靈石分配,都有她們兩姐妹的責任

木棉木樨兩人如今除了修煉,就是替鳳姐巡查府邸, 確保榮府的安全。雖然眼下木棉不在,但是位置一直留著。

迎春探春惜春大多數時間修煉, 配合鳳姐搭把手管理府務, 出門交際往來, 他們畢竟將來要跟大家族聯姻,人情往來不能操練起來。

所以,如今榮府的安全統共都是木樨在管理。當然, 青字輩與雲字輩,則分成三班,有木樨統籌安排,在府裏輪值。

這便是青靈門門徒的義務了。

鳳姐如今基本過上了老祖的生活。淡然, 她需要洗後賈母這個老祖宗。

這日鳳姐賈璉出行,張家王家林家的東西, 都是整車的禮物。看望老人,你不能說一張銀票了事,你的準備各色各樣老人家喜歡的禮物。

鳳姐準備的禮物靈米, 靈果, 靈酒, 靈茶,再加上衣衫鞋襪這些,都是長輩們喜愛之物。

張家林家王家都是實誠親戚,不應藏著掖著,那靈米二百斤,靈面二百斤,靈果四籃子,靈酒也是四壇子不重樣,猴兒酒,葡萄酒,糯米酒,還有靈米釀制的燒刀子酒。

當然,這些長輩們不能修修煉,都是用初級靈米靈果釀制,正合凡人滋養身體。

首先到了王家,鳳姐兩口子,再有木蘭青桐福姐兒豆哥兒一排是個磕頭叫外公外婆。

王子騰兩夫妻,王子勝兩夫妻坐在堂上小的嘴巴合不攏。

然後壓歲錢,王家四個長輩,每個小輩都是十年兩重金錁子八個。然後每人一個金瓔珞,那金項圈足足手指粗,上面還鑲嵌著赤城黃藍紫色的寶石。

這樣攏共下來就是五千銀子打不住了。

木蘭青桐兩人楞住不敢收。

鳳姐笑盈盈揮著絲帕子:“拿著吧,這是外祖家給的嫁妝呢。”

豆哥兒嘴巴一扁:“我才不要嫁妝,我要娶媳婦,娶漂亮的媳婦兒!”

滿屋子的人都北鬥的哈哈大笑。王子騰媳婦摟著豆哥兒愛得不得了:“豆哥兒給外祖母說說,什麽是漂亮啊?”

豆哥粉嫩的小手一指自己三個姐姐:“姐姐都是漂亮的!”

鳳姐一啐:“沒良心的小東西!”

豆哥兒手指一轉指著自己母親:“娘親也是漂亮的。”

王子騰夫人王子勝夫人兩個樂了:“你們家都是漂亮的,外婆不漂亮?”

豆哥兒眼睛眨巴幾下,似乎覺得不能得罪外公外婆,於是手指畫圈圈:“外婆是漂亮,外公也是漂亮的!”

結果,王家的華堂上再次爆發一陣愉悅的笑聲。

一家人在王家吃了午餐,趕著回府,香湯沐浴,梳洗一番,坐著華蓋車,帶著滿滿一車禮物再去張家拜年。

豆哥又在張家買聰明,都得幾位老祖宗笑得前合後仰,然後,收獲鼓鼓一荷包的壓歲錢。

張舅母特特的向鳳姐道謝,說是沒有小紅的照顧,張慧芬的孩子早保不住了。

同時,張家舅母還告訴鳳姐一個好消息,哪位喜歡作興的淑妃娘娘摔了一跤,不僅腳踝摔斷了,臉上還帶了傷。至少能夠消停到二皇子妃出宮了。

鳳姐不敢居功:“這都是張家祖上有德,這才保佑娘娘逢兇化吉。”

鳳姐沒想到羅杏娘這樣給力,僅僅七天的時間,竟然已經修煉出足夠魂力,可以收拾淑妃了。

張舅母眼圈一紅:“我們張家沒出過娘娘,隨想想過後宮爭鬥在所難免,萬沒想到,好好的女兒家,名門淑女,乍一進宮就變成厲鬼一般。”

張舅母這是已經斷定使壞得見就是顧淑妃。

鳳姐言道:“雖然顧淑妃消停了,但是,另外幾位未必就是良善,娘娘還是要小心謹慎些才好。”

張家舅母頷首:“這話很是,十二我就進宮回親。”

一家子在張府吃了晚餐才回府,張家舅舅提醒賈璉,轉告王子騰,顧家對錦衣衛指揮使的謀算並未停止。再有,顧家大老爺正在謀求戶部尚書的位置。

一手抓兵權,一手抓財權。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家要搞政變了。吃相真是難看極了。

一個尚未滿歲的皇子,要不要這般著急啊?

賈璉提出疑惑。

張家舅舅言道:“陛下今年方才四十歲,八皇子運籌得當,未必沒有機會。”

賈璉搖頭:“等那八皇子長大,上頭幾個大皇子只怕已經個個獨當一面,功在社稷,國賴長君,陛下未必看中一個總角少年?他又不是嫡出,又不是長子,怎麽輪也輪不到他名下吧?除非……”

賈璉都不敢想,除非上皇皇帝還有皇子都死絕了,才會輪到八皇子。

張家舅舅揮手一笑:“這個事情,你回家問問你媳婦吧。”

賈璉頓時楞了,這事兒跟鳳姐有什麽幹系?

卻是鳳姐把三家王府接受顧家供奉的事情告訴了張舅舅。

賈璉聞言頓時驚嘆:“天爺爺,這三家王府若是當真聯手拱衛,只怕其他的皇子真是沒有機會。”

鳳姐道:“這事兒至少還有二十年的時間籌謀,鹿死誰手不好說,二爺稍安勿躁,只要心中有數,在外面避開這幾家,不與他們結黨也不與他們結仇。奉聖軍在手,不管說上臺,都要拉攏這支衛戍部隊。咱們不用戰隊,誰贏可咱們保誰!大不了,咱們不做官,關起門來過日子,咱們也不缺那幾個銀子!”

腦袋一點一點打瞌睡的福姐兒早就驚醒了,一直趴在賈璉懷裏聽壁腳,這時候把自己的壓歲錢遞給賈璉:“爹爹,我有錢,爹爹不做官,留在家裏跟著我們騎馬打拳,每月都有月錢,還有靈米靈果,可好玩了。”

賈璉被逗樂了:“給我發月例,你能做主啊?”

福姐兒一幅你小瞧人的樣子,黑瞳瞳的眼睛瞪得溜溜圓:“我不能做主,但是木蘭姐姐聽我的話啊,不聽也沒問題啊,我也有靈石靈米呢,都給爹爹。”

賈璉一邊誇讚閨女孝順,一邊詢問鳳姐:“福姐兒的月例怎麽是木蘭發?”

鳳姐道:“這丫頭如今跟著木蘭在山頂別墅住著,跟著木蘭姐妹學習打拳打坐,下半年都五歲了,可以開始修煉了。”

賈璉抱著福姐兒亦喜亦憂,雪團似的娃兒也要修煉了,他這個爹還沒突破先天呢。

想起這茬,家來呢有點幽怨,覺得鳳姐太奸詐了,當初成親竟然不提醒自己,結了婚影響修煉。

卻是不敢埋怨,若是等他修成了在成婚,只怕鳳姐就成了別家的了,福姐兒豆哥兒豈不是要喊被人做爹。這一想,賈璉又覺得小小犧牲很值得了。

摟著福姐兒疼愛:“我的閨女又聰明又能幹又孝順,爹爹等著福姐兒掙了月例養活爹爹。”

賈菱鳳姐不過是說笑,結果,福姐兒回去竟然真的跟木蘭商量:“大師姐,我爹爹不想做官了,他回家來跟我們學習打拳,還能教導我們騎馬射箭,能不能也給我爹爹發一份月例啊。”

木蘭笑著應了:“當然可以,師妹的面子一定要給。”

私下裏,木蘭以為賈璉在朝廷上闖了禍,跑來詢問鳳姐,這才知道是開玩笑。

鳳姐還讓木蘭來的時候多送了一份月例,然後想福姐兒解釋:“你大師姐已經把你爹爹的月例送來了,你安心修煉,不用再操心了。”

福姐兒十分有成就感,也恨感激木蘭,對這個大師姐很敬重,每天按照木蘭的要求認真修煉。

後來,鳳姐又讓福姐兒分別拜了黛玉為師傅,學習詩詞。

這日正是初八。

賈璉收到閨女給自己討來的月例,笑得就像黛玉培育那只開了靈智的花栗鼠。抱著閨女親香不夠,大清早的,父女兩個就去後山遛馬。

鳳姐去榮慶堂伺候賈母回來,已經不見了他們父女,豆哥告狀,鳳姐才知道,賈璉帶著福姐兒逛去了。

鳳姐親自上山才把在山頂撒歡的父女兩個抓回家來。

山頂因為有聚靈陣,四季如春,賈璉父女兩個趴在蓮池邊上替他閨女剝蓮米。

豆哥兒扁嘴向鳳姐告狀:“娘親,你看爹爹又偏心,給姐姐吃東西都不喊我!”

鳳姐拍哄:“沒事,娘替你剝。”

豆哥兒抹淚:“我要爹爹剝。”

豆哥眼淚露珠似的滾落。鳳姐頓時一次心裏軟了,嗔怪賈璉:“要騎馬上山溜達,怎麽不把豆哥捎上"

賈璉笑道:“捎上他,誰給你報信呢?”

豆哥兒越發傷心。

鳳姐便把豆哥兒定在肩上安慰:“娘替你剝,比他們的個兒大,比他們的還要甜。”

鳳姐有功夫,靈力延伸,把賈璉采摘不到的大蓮蓬給兒子才回來了:“兒子看看,是不是你姐姐的那個大些?”

福姐兒一見,拍著小手過來了,笑得像只小狐貍:“娘親啊,要給我摘一個唄,爹爹夠不著。”

鳳姐故意遲疑。

賈璉就催促:“福姐兒要,你就快點采一個唄!”

鳳姐一哼:“你就慣唄,總有一日上房揭瓦。”

賈璉嘿嘿笑:“揭瓦也是別人家的瓦。不是你說的,閨女是嬌嬌客,又不頂門立戶,就是要嬌生慣養,還說你爺爺就是這樣養大你,想幹什麽幹什麽嗎?”

這話不是席鳳說的,她也不否認。只是看著兒子委屈心裏下不去:“兒子要嚴格,也得等他上學堂,這才兩歲呢,說什麽頂門立戶的屁話呢。”

賈璉聞言給閨女努嘴眨巴眼,然後把豆哥接過來猴摟著圍著蓮池飛跑:“飛咯,飛咯……”

福姐兒撒嬌:“娘親,我要您那朵最大的蓮蓬……”

兩個孩子娘也親了,爹也抱了,皆大歡喜了。鳳姐便說:“快些下山吧,還要去林姑父家拜年呢。”

賈璉雙手掛著一雙兒女挑擔子玩耍:“急什麽嗎,姑媽就在隔壁,還怕趕不及,等他們收桌子了,咱們再過去,還能趕上飯口。”

林家如今已於正月初六,正式搬遷入住西街林府。

林家如今索性搬到了榮府隔壁,兩家中間只是隔了六尺寬的夾道,兩家把後面的院墻連接起來,在山墻上開了小門,賈敏只需出了自家的山門,在進入榮府的山門即可進入榮府前院,再從垂花門直接進入後宅。

賈敏是個恬淡的性子,她其實不是十分喜歡跟人交際。特別是當林如海回京之後,不是逼不得已,她一般不會主動攀交別人。

她除了照顧夫君與一雙兒女,餘下的時間就是陪伴賈母。

賈敏覺得賈母既然已經腦萎,大約活不久了。

對此,林姑父也很支持。

大月朝以孝治天下,林如海滅有父母,支持妻子孝敬岳母也是一種孝道。

這是林姑父同意賈敏控制東街的府邸,入住西街的原因。

林姑父很坦然面對被人笑話他依附岳家,甚至對上皇皇帝的詢問也坦然而對:岳母病重,為了不讓妻子辛苦奔波,故而搬遷至西街,與岳父家比鄰而居。

鳳姐只得按耐,等他父子們玩嗨了才下山。用了早膳,收拾收拾,帶著禮品,再帶著迎春賈琮,福姐兒豆哥兒青桐,從大門而進,去給林家拜年。

在林家吃我午膳,鳳姐就告辭回家了。

榮府已經給親戚下了帖子,次日請酒。

初九,賈府宴客。

鳳姐請了可卿尤氏過府,替自己招待女客。

賈府本家的行輩初三初四初五三日已經宴請過了。這日主要宴請姻親。

張家的老太太太太少奶奶小姑娘,王家的兩位夫人,王仁媳婦,再有賈敏一家人。

張家本來不待見王家,如今也知道,作惡是二太太,王家妯娌跟二太太也很少來往,又念在鳳姐的功勞,如今也能跟王家兩位夫人和平相處。

邢氏見了也能微笑相對,就是不能跟王氏見面。

鳳姐知道這個理兒,故而,這日請客只請了薛姨媽,比未邀請王氏。卻不料這邊邢氏、賈敏、可卿、尤氏,正陪伴張家王家的親眷說話,王氏卻帶著寶玉李紈賈蘭來了。

探春一早被鳳姐請了,合著迎春惜春黛玉一起招待張家的小姐。王家如今也有一個嫡出小姐,如今改了名字,叫王熙鸞。一聽就跟鳳姐是嫡親姐妹。

這也是王子騰夫人的主意。

王子騰那些淑女都叫王淑媛,王婉儀這些名字。

王熙鳳是王老爺子賜的名字,她就把自己個敢閨女按照鳳姐排輩分了。

甄居士見王家這般,又不阻攔她跟侄女兒見面,從此安安心心待在榮府。鳳姐不僅救了他侄女,他的心悸毛病也治好了,這既是救命之恩,又是知遇之恩啊。可不得就要忠心耿耿報答。

回頭卻說鳳姐請客,知道瞞不住,但是,她邀請了探春,故意不邀請以為王氏,就已經給出了態度,不歡迎王氏。不是她不歡迎,而是張家厭惡。

按照常理,王氏應該自覺回避。

不想她竟然來了。

來了就來了,她還要故意高聲喧嘩:“對不起貴戚,我伺候老太太來晚了。”

邢氏今日要幫鳳姐,故而只是過去打個轉,留下二房婆媳就走了。這個時候竟然被她拿出來說嘴。即刻就要反駁,卻被賈敏眼神攔住了。

賈敏笑道:“二嫂來啦,老太太這會兒還好?我蒸的茯苓糕老太太可喜歡?”

王氏見了賈敏接話,不敢再齜牙,好聲好氣起來:“老太太很喜歡,叫明兒再上這品。”

賈敏回頭就跟張家大太太說配方去了。

王氏跟王家妯娌打招呼。

王家妯娌卻笑著跟李紈寶玉賈蘭幾個說話去了。

木樨這邊忙著給二房的人上茶。

王氏無所事事,擡眼瞧見金釧與晴雯。頓時眼中流火:“金釧啊?怪不得前兒我給你家送信,讓你回去當差沒找到人呢,沒想到你竟然跟了二奶奶?”

金釧如今可是三層修士,再不怕王氏,她與晴雯相視而笑,雙雙上前給王氏行禮:“給太太請安,二奶奶讓奴婢們來請太太,說是有一事情要請教太太。”

說著不等王氏回話,兩人一邊一個攙扶著王氏去了廂房。

王氏想要責罵,卻不料晴雯在她腋下一戳,她就暈厥了。

鳳姐聞聽王氏出場,就知道她是鬧場子了,這才安排金釧晴雯出場,借由王氏失態把她弄下來。即便別人知道王氏是被挾持,也不會說三道四。張氏的死亡,就有她的手筆。張家恨死了王家,王氏卻故意出面挑釁。

這事兒就是王子騰知道,也只會責怪王氏沒眼色。

張家如今如日中天,回避尚且不及,哪能上趕著少不痛快?

真當人家張家人是傻瓜,只是憎恨賈母一人?

王家這個小插曲雖然讓張家太太們一時不悅,卻架不住可卿賈敏會說話,很快的就過去了。

傍晚送客,鳳姐有特特跟張家老太太解釋,根本沒有邀請二太太,二太太在榮慶堂照顧老太太,這是孝道,她身為晚輩不能拒絕。

張家婆媳聞聽這話,再不會責怪鳳姐,滿意而歸。

初十,原本是寧府請客的日子。

鳳姐正在家裏吩咐木樨晴雯晴川幾個準備禮盒,為主是鮮果幹果酒水這些女客們喜歡的吃食。整個京都地面,榮府出品無人能敵。

這一日夜半,可卿忽然驚慌失措的來找鳳姐,見面便抱著鳳姐痛哭流涕。

竟然是忠義郡王府派遣一個婆子私下跟她聯系,說她是先太子之女,是這個國家尊貴的公主,卻因為賤人謀嫡,倉促之間被送入民間隱藏。

鳳姐心裏咯噔一下,她知道,賈府以賈代善早逝,賈敬出嫁為代價隱藏的秘密被人揭露了。

可卿一個孤女,無權無勢,忠義郡王府在這個時候跟可卿接觸,難道是忠義郡王府有所行動?

可卿身上所有的籌碼不過時榮寧兩府的財力與人力。

再有就是,賈代善曾經是太子的師傅,榮寧二府擁護先太子,可以起到鼓舞人心,迷惑人心的效果。

若是先太子昔日的師傅也不擁護他,說明他死得並不冤枉。

鳳姐握住可卿,使了一個清心咒,等著可卿平靜下來,然後問道:“你相信嗎?你想認他們?“

可卿搖頭:“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們,我很滿意眼下的日子,我不想改變。”

鳳姐得到可卿回答,緊張的思忖,可卿的存在太上皇到底知道不知道

如知道,可卿平安二十年,說明太上皇並不忌憚這個孫女,並且希望這個孫女好好的活下去。

若是不知道,這件事情揭破,榮寧二府就會有大麻煩。至少榮府有欺君之罪。

這件事情連賈母也知道到底是否洩露了,若是上皇不知道,可卿死遁即可。若是知道,可卿就不能死遁,否則,賈府就不僅欺君,還有逼死皇家血脈之罪。

還有一條生路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,幹脆跟太上皇坦白,有人猜測她是先太子血脈,並以此威逼。

坦白承擔的風險太大了。

上皇會容忍賈府欺君嗎

弄不好榮寧二府就有傾巢之禍!

鳳姐追問:“這件事情你怎麽想?”

可卿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之前沒聽說這事兒,如今聽說,我覺得或許我就是個災星吧,因為我,我娘難產而死,加入賈府三年無子嗎,如今還可能拖累兩府,一旦我的身份是真的,兩府必定罪責難逃。我這些日子想了許多,我在想,或許,我死了……。”

“不可胡言!”

鳳姐道:“不管你身份如何,都不是你的錯,當年不是你謀反。如今你是升鬥小民,該死的是那些亂臣賊子。你信不信我?”

可卿道:“我自然信服嬸娘。”

鳳姐言道:“如此甚好!你先按兵不動,看看那些人的後手,若有人再上門,你嚴詞拒絕,並威脅說他們再來騷擾,就要報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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